背灯花阴

你的感情已存活1000年

[DMC VN ] 恶魔会在梦中微笑吗

  •   练笔,好久没写同人了请多多包涵



        有时候,一个家族的故事可以复杂到以“难以言喻”这种破碎的词语来形容,那些复杂的裂痕最开始,可能不过是一粒灰尘。而维吉尔,已经被注定无法,且不能再去忘却那个男孩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绝对不能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或许是在他们久别重逢的第一次相见之时,就已经注定他无法忽视尼禄的存在。世上很多东西就是这样,在你意识到它存在之前,那便于你是不存在,不可视,不可言喻的东西。当维吉尔听到但丁说出那句话的时候,便会变成无法被忽视的东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血的联系,情感的联系,过去与未来未曾传达到他黑暗且深邃内心的,他与这世界为数不多的联系。唯一且最后可能会将他记忆在脑海中的联系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论那是仇恨或爱,现在这一切是只属于他和那孩子之间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 尼禄曾经认为蓝色真的很美,那透明带着点点酸味的清爽,像高高在上的天又像深邃迷茫的海底,或深或浅,嘈杂混乱或者单纯洁白。在他第一次与维吉尔面对面的时候,也是如此。或许他没有在第一时间觉察到那蓝色的眼睛究竟注视着何方,要归去哪里又或者倾心于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从未那样想过。

       有段时间那孩子总会笑着说,哪有什么本能,不过是人类虚荣心的证明而已。静默在憧憬里的思念和概念,人们喜欢把自己的欲望美化为爱,又将欲望与爱区分开来。这就是所谓的,一个崭新世界产生的理由。

       维吉尔并不善于理解那些复杂的缘由,在遇到尼禄之前他的世界是清一色透彻的黑暗,将尼禄比喻为他的光未免过于浮夸,或许神明听到只会勃然大怒,可那孩子一伸腿便轻易踢碎了维吉尔家中所有的玻璃,把冷气和一丝阳光带了进来。那抹甜甜的柑橘味道也飘进他的心中,狠狠地揉碎了曾让他高傲自持地象征。

       那是宛若碎裂的水晶般破碎的恋爱,每一步一动都使得痛苦响彻心扉。 

       一切只是告诉他,他是父亲,也是自己亲生儿子的爱人。

       尼禄打碎的不止嘈杂的玻璃,还有曾经与过去的相连,一条破碎的手臂,两兄弟之间无法解开的仇恨,爱与欲望之间的隔阂。他们之间厚重的联系,血与肉藕断丝连牵扯着的怨债。仿佛为其献上花束一般,尼禄轻轻吻过他的嘴唇以示歉意,每当维吉尔看到那双碧蓝色的双眼,他会想到海边飘上的波浪,某种名贵的宝石,圣母玛利亚的眼泪和流逝的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但不会想到尼禄,也没人知道为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就像破碎的雕像一样,尼禄时常这么想。他的父亲未免过于陈旧和破烂,像一尊散发着腐烂臭味的陈旧雕像。只是站在那里就会引得人不快且颇有压力,更别说他每天都感受得到来自这尊雕像的沉默视线,不论他曾经与V的关系,抑或他与自己之间的相连,都使尼禄千万个不愿意,他不想去回应维吉尔,不想去再次谈起,也不愿再去回首。但让他想不通的是,自己到底为什么要与亲生父亲沦落于这种关系。而他的父亲,又是怎样看待他们之间这污秽的情感。

      每个被握住双手的夜晚,尼禄都这样想。

      一次,只是一次偶然。尼禄买完东西回家的路上,被一抹光吸引了注意力。那是非常美丽的深蓝色光芒,含蓄且不张扬,却显得支离破碎。像鸡尾酒最深处的那层,富有味道且沉重。可他只是看到,尼禄没有去深究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散发出的光芒,偶然便是偶然,或许让其这样流逝才显得更美。

       又或者,他只是在逃避某些现实罢了,曾经他认为那两人前往魔界的时间能够让他理清自己的情绪,能够让他醒悟,变回从前的自己。 

      他往上提了提怀中的纸袋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但他无法忘怀刚看到那道光,那道光使得他的心脏激动跳跃着,他认出了那道光的主人,不如说他不可能认不出,那破碎残旧的怀古感压在尼禄的心脏上一起跳动。尼禄拿枕头使劲压着自己的脑袋,但那突兀的疼痛感依旧从下往上传递着,或许他身体中千万的细胞在叫嚣着,耳边只能听到悠远的鸣声。而尼禄,除了压制自己的内心以外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。那是第一次,尼禄意识到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如此在乎维吉尔这个存在,并非止步于父子,而是更深层次的禁忌,不可触犯的,不可持有的羞耻之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尼禄没有流泪,他只是痛苦,茫然无措。他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初次爱恋,这颗由人和恶魔揉造的心脏仿佛在尖叫,哀嚎着让他去承认,面对那个男人。他无法睡下,明明觉得世界已经与他隔绝而开,明明眼皮那般沉重,那么疲惫。他的心开始萎缩,他大口呼吸着空气却仍觉得沉重。尼禄恨不得现在世界毁灭,从天上掉下一大块天花板把他压死,或许还会更舒服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或许又是偶然,他觉得什么东西 触碰到他的双眼,那或许是一双温暖、粗糙,但让人安心的手,痛苦和悲伤随着掌心的纹路缓缓溜走,使尼禄觉得安心许多,心脏仿佛再次开始跳动,他下意识中伸手去摸索什么,却什么也没有触碰到。最终尼禄只能怀抱着自己,陷入混沌而甜美的睡眠。

      至于那到底是谁,抑或是幻想,尼禄并想不知道。

      若说一切都是非必要的未免过于言重,维吉尔深知自己的存在价值与那孩子的联系,或许尼禄会叫嚣着不肯承认,或许他自己也会沉默着不作应答,可他依稀记得那温暖鲜活的触感,属于青年充满张力的温暖,像夏天沉默的绿色街道,像展翅的鸟儿一般,带着太阳的鲜活味道。靓丽且光鲜,让他觉得自己宛若重生。

     维吉尔并不懂那时自己心脏里充斥着的温暖是为什么,那激烈跳动的心脏牵扯着神经反而让他觉得安心,他觉得痛苦,温暖,抚摸着那孩子的泪水,他觉得自己宛若重生。

      他什么都没做,只是陪伴在那孩子身边。如果仅仅是这样便能感受到何谓幸福的话,维吉尔或许相当乐意继续呆在尼禄的身边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那或许是爱,又或许是不久之前的小小偶然罢了。

  

     

    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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