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灯花阴

你的感情已存活1000年

[承花] 这不可被称为爱的骄傲

   复建复建,文笔拙劣。





   空条承太郎正处于梦中。


   这不像与死神十三对峙的恐怖梦境,而是单纯,梦幻的乐园。鲸鱼正在他头上方的天空里游过,空气清爽且带着海水的味道,安静祥和空无一人,就连阳光也并不像沙漠里那般刺眼,只是轻轻抚在他身上。他起初认为这是某个替身使者的攻击,就在他四处观察的时候,他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。


   那个他无比想念,无比熟识的友人。

   花京院典明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,带着温和的微笑看着他,承太郎可以看到对方耳坠上跟着晃动的樱桃耳坠,姣好的身材和容貌,一切都证明这是他熟悉的那个花京院。


   承太郎明白,自己做了噩梦。


   花京院只是笑着看他,那笑容却越来越模糊,越来越难以捉摸。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言语,也没有动作,时间像粘稠的糖浆一样凝固起来,承太郎看着这样的他,脑子里却只能浮现他们曾经一起看过的星夜,阿布德尔讲过的神话故事,那个没忍住回头望向妻子的男人,波鲁纳雷夫德开的玩笑和流水账,一切挤在思绪里的想法像进了水的泡腾片,咕嘟咕嘟地响了起来。他不可能上前去抱住花京院,这一切到底只是一场噩梦还是来自他人的恶意,只是想起在某个拥有美丽星空的夜晚,他曾问花京院未来想做什么的时候。花京院想了很久,最后微微抬起头对他说。


   “我希望能再和你一起看一次日出,我们能平平安安坐一趟飞机回到日本,为荷莉女士的康复感到喜悦,我或许会很难向父母解释突然的转学和离开,但我相信他们最终会理解,我们能够一起去上课,听别人调侃这段离校的事情,然后一起拍一张合照,目送波鲁纳雷夫坐上飞机离开。”


   现在想来这些话语只让人觉得痛苦。


   这寥寥的一百多字只是一些微小到称不上愿望的日常,对于早已死亡的花京院来说已经变成了奢侈。承太郎抬头看着那个花京院,不禁觉得,他或许在假想那个自己本可以拥有的,充满梦的未来。


   而现在,这一切只能称为少年昙花一现旅途之中的破碎一角,想必未来也一定会被埋没在埃及的沙土之中,被风吹散,最终成为无人知晓的历史,就像最终会被人踏平的沙地一样,再无他们的痕迹。


   有时承太郎会觉得,他们是彼此的鲜花,彼此的河湾,懒惰的午后和飘雪的早晨,这些并不是人生中的必要,但却是点亮那枯燥人生中最亮的一盏灯。


   否则,永别是否也不会那样痛苦。


   那个身影浅薄透明的少年曾经笑着说他讲的笑话真无聊,未来与浅浅的雾气将他的身体抽引得越来越虚幻,最后消失在那片大海的水汽里。


   一朵花,一句话语,一种想念到底能给人带来多大的勇气,少年的他们还不知道。


   但看着那片海,空条承太郎只觉得烦闷。他躺在沙滩上,太阳温暖柔和的光照在他身上,海水蔓延到他的脸庞,温热的触感抚摸着脸颊,像母亲在安抚婴儿一样温柔。睡意渐浓,但他好像影影约约听到花京院的声音,于是他又挣扎着醒来,向海的反方向走去。


   空条承太郎不知道花京院典明的愿望。


   花京院典明真正的,深藏于心的愿望到底会是什么?会是希望交到更多朋友吗?他那种温柔亲近的性格肯定会受大家的欢迎吧,仗助和康一肯定会喜欢温柔的他,岸边露伴肯定会好奇他们曾经的旅程。


   有他在的未来,想必无比的温暖和美好吧。


   空条承太郎只是被感情冲动占据了整个头脑,回过神时他早已痛苦得无法呼吸,喉头的酸涩使他张不开嘴,但就算张开,他也无法在呼唤那个人的名字了。这时空条承太郎明白了,花京院得愿望似乎不再重要。


   空条承太郎的愿望是想再见花京院典明一面。


   到底以怎样的文字才能表达肤浅的爱意,到底怎样优美的歌声才能让我看到你的眼睛,你的肌肤,你曾存在过的千万个时刻,我们双手触碰的时间,眼泪,和未来的味道。


   他低着头,看到了天空。


   低垂的,将要落雨的神色天空,和他的愿望。

   “再见,承太郎。”


   那温润柔和的声音也逐渐消失,直到冰冷的风打在他的脸上,使他猛然惊醒,将周遭的所有都刷洗干净。


   窗外雨声淅淅沥沥,雨天特有的清爽气息吹散房间里的忧愁,承太郎很清楚,就算他能看清一滴雨从天上落到屋檐再滴下的每一秒,他也无法抓住无形状的雨滴。


   就像他无法抓住那场梦一样。一切都是一场梦,一场噩梦。空条承太郎只是又梦到了那个人,一个戛然而止的暧昧,一段没有开始的誓言,仅此而已,别无其他。


   …这只是又一个被磅礴大雨溅湿裤脚的夏天。


   花京院典明早已不在他身边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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